「可是這個說法是建立在「天龍」有著很強的主見,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。」地蛇說道。
「是的。」齊夏點點頭,「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想明白這個道理,「天龍」不是傻子。」
「但是負責這件事的還有第二個人。」地蛇說道,「齊夏,你也知道這片土地有著三個帶有強大「仙法」的瘋子……他們各司其職,喜怒無常,毫無理智,瘋癲無比。他們按照最初的規則做事,只要有人違反了規則,甚至連「天龍」也攔不住他們。」
「是,我知道他們三個。」齊夏點點頭,「確實瘋得厲害。」
「他們一開始並沒有現在這麼瘋……」地蛇說道,「他們曾經也是尋常的「參與者」……你知道嗎?」
「什麼……?」
「但聽說老師很久以前拿著三個年輕人做了第一次實驗,我不知道他當時做了什麼事,只知道這三個人被他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……他們的力量強大無比,思維也開始變得極度瘋癲,由於實力過於強大,甚至直接按照「青龍」的名號給三人賜名。「玄武」只能聽懂最簡單的指令,「朱雀」殺戮成性,「白虎」無法控制自己的力量。」
「這三個「年輕人」……」齊夏眼睛慢慢眯了起來,彷彿發現了一個詭異的疑點,隨後他打斷了思路問道,「他們的身上也有「眼睛」嗎?」
「我不知道……」地蛇搖搖頭,「他們被改造得太早了……我覺得根本不是「眼睛」的問題,畢竟他們的思想都已經被改變了。他們三個是最早的一批「多仙法共存」的人,只不過「天蛇」和「天龍」都對這個改造方法絕口不提,後來也沒有選擇再度復刻。」
「所以你擔心的是……「白虎」?」齊夏問道。
「沒錯。」地蛇說道,「「白虎」專門負責「生肖殘殺」,他的存在讓整趟列車上的「生肖」最多也只停留在「鬥毆」的程度,若是真的敢出手殺人,不管殺的是「天地人」哪一級的「生肖」,「殺人者」都活不了。」
「好的。」齊夏點點頭,「我知道你的顧慮了。可是因為「生肖」不可以在「終焉之地」自由活動,只可以在遊戲場地附近活動,遇到其他「生肖」的概率為零,所以能夠發生「生肖殘殺」的地點只有列車。」
「當然。」地蛇點點頭,「「生肖」無論如何打架,那些「原住民」都可以把房間復原,可一旦「生肖」之間的鬥毆造成了死亡,就不能依靠「原住民」的「仙法」來複原了,所以「天龍」對此定下了嚴格的規矩,絕對不許「生肖殘殺」的情況發生。」
「那你更可以放心了。」齊夏說道,「這條規定我宣布它作廢了。」
「什麼……?」齊夏的話又一次讓地蛇瞪大了眼睛。
「那個叫做「白虎」的年輕人,現在已經不在車上了。」齊夏說道,「他被我的計謀逼走了,不信的話你今晚可以隨意殺死一個「人級」試試效果。」
地蛇聽後沉吟一聲,說道:「齊夏,這件事不能開玩笑……如果「白虎」真的還在「車頭」,我殺死這個「人級」就已經結束生命了,更不必提殺死「天蛇」。」
「放心。」齊夏說道,「這麼多年來你從來沒有見過「白虎」吧?」
「我沒有見過「白虎」的原因是因為這裡從來沒有一個「生肖」會做這種蠢事……這是明令禁止的行為。」地蛇說道,「要不然那些「天」也不可能安穩地活到現在了,他們每一天都會被刺殺!」
「規矩只需要定一次。」齊夏說道,「有意思的是,除了這一件事情之外,其他的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規則有條不紊的執行,沒有一次例外。「潰逃的生肖」會死,「賭命失敗了」會死,就算是改掉自己的遊戲都有可能引來管理者,在這種氛圍之下,任誰都不會發現「白虎」消失了,所以誰都不敢嘗試。畢竟在這幾種違規裡面,「生肖殘殺」看起來是最嚴重的一條。」
「那你怎麼敢肯定「白虎」不在列車……?」地蛇又問。
喬家勁在此時微微一怔:「白虎……?這不是之前咱們見過的那個老……」
齊夏扭頭對喬家勁皺了皺眉頭,打斷了他的話。
喬家勁趕忙把嘴裡的話咽了下去,不由地犯起了嘀咕。
「白虎」是個年輕人……?
之前的老頭看起來沒有七十也有八十,怎就成了個年輕人?
而地蛇也在此時盯著喬家勁和齊夏的表情敏銳地發現了什麼。
「你們在列車外面見到過他……?」地蛇微微一愣,嗓門也忍不住提高了,「「白虎」被逐出了列車……?」
齊夏嘆了口氣,說道:「地蛇,你自己也說過,「白虎」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。他隨時都有可能毀掉列車,這樣的一顆定時炸彈,不光是我……就連「天龍」也想除掉他。」
「可這樣……會不會太不保險了……」地蛇伸手撓了撓自己的頭,「相當於列車上的「保安」沒有了。」
「「天龍」和我的想法一樣。」齊夏說道,「他知道你們沒有一個人敢做出這種事,畢竟恐懼的種子已經在心裡種下了。」
地蛇聽後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。
良久,他開口說道:「我說過,你是我最信任的人,既然你和我保證殺死「天蛇」不會引來「天龍」和「白虎」,那我會第一時間去試試的。」
「放心大膽的去做。」齊夏說道,「現在能管這件事的只有「天蛇」本人,恐怕你要好好制定戰術了,到底要如何殺死一個能夠「讀心」的人呢?」
「放心。」地蛇說道,「如果真的有那種機會,我會果斷刺瞎自己身上所有的眼睛。」
齊夏聽後還想說點什麼,但也只是把話咽下去,隨後點了點頭。
「時間不早了。」地蛇說道,「我也不留你們幾個臭小子在這裡休息了。」
「不必。」齊夏站起身來,剛要帶著眾人離去,卻忽然想到了什麼,隨後停下腳步回過頭。
「怎麼?」地蛇問。
齊夏盯著地蛇的眼睛半天,開口說道:「你知不知道荼糜花的花語是什麼?」